對于當代男人而言，面子是什么?
對于內地男孩來說，面子就是手握幾十雙限量aj.
對于香港男人來說，是家里有幾個美艷菲傭。
擁有1個菲傭，這證明你是個小康家庭。
擁有2個菲傭，你可以毫不留情的在朋友面前裝X。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最牛逼的。
在香港，如果你能有多個高顏值美艷菲傭....
那就是王者中的戰斗機，男人眼中的勝利者。
不過，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在市場上，最受歡迎的是——年紀大有經驗的菲傭。
那些年輕漂亮的女生，則是被淘汰的對象。
無論是TVB還是在現實中，所見到的菲傭....
基本都長這樣：
(現實中的香港菲傭)
難道說...香港的男生都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嗎?
真相只有一個，原因只有三點：
1. 價格高，經驗少
2. 長得漂亮，容易引發婚外情
3. 影響家庭和諧，容易讓老婆生氣
香港的菲傭界，表面上是管理有序，安靜平穩。
其實，還是暗流涌動的....
有經驗的，會變著法地偷雇主的東西。
有點姿色的，會想方設法勾引男雇主。
或者，一邊做傭人，一邊在外面“兼職”.....
美艷的菲傭，讓富商的老婆們痛恨不已。
正是因為這些現象：
讓那些真正善良漂亮的女傭，被一桿子打死。
她們全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排擠。
除了成為菲傭，這些女生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香港街頭的菲律賓女人)
一、菲傭的日與夜
我叫哥梨亞娃(Goliava)，是一個菲律賓人。
到香港當菲傭不是一個夢想，而是一種需要。
——紀錄片《周日選美冠軍》
周日，香港中環的街頭熙熙攘攘，這里聚集了許多菲律賓女生。
無論年齡大小，她們都在街頭練習著貓步。
她們不是職業模特，只是來香港打工的菲傭.....
(街頭練習走秀的菲律賓女生)
菲律賓女生，被香港人稱為“賓妹”。
她們告別故里，遠走香港，只為謀求一份保姆的工作。
最早的一批外籍傭工，可追溯到上世紀70年代。
所以，論專業程度，菲律賓絕對是性價比首選。
據調查，平均每三個中產家庭，就會擁有一個菲傭。
在香港，法律規定：
菲傭的最低工資是4520元，且必須包住宿。
眾所周知，香港的房價非常貴。
90平的住宅，就被叫做“千尺豪宅”。
大部分家庭，也只有三四十個平方。
這樣嚴峻的情況下，還要挪一間房間給菲傭.....
這可能嗎?
所以，很多菲傭都住樓頂，住壁櫥，住陽臺....
(菲傭的居住環境)
對于遠在菲律賓的親人來說，她們就是全家的支柱。
贍養老人，撫育兒女，學費，生活費......
這些都成為她們肩上的擔子。
留給她們的，只有拼命掙錢這一條路。
不過，香港的就業環境十分嚴峻。
如果菲傭被解雇，兩周內找不到工作，就會被遣送。
在這種嚴苛的情況下....
她們開始了一場——灰姑娘式的逐夢。
二、菲律賓版灰姑娘
選美，不看出生，不看背景，不看階級。
就算你是窮人中的窮人，也可以成為選美皇后。
——2018年菲律賓環球小姐
到了周日，這是菲傭們唯一能休假的一天。
她們都會習慣性去中環，參加選美比賽。
這些選美比賽，專為菲律賓女生而舉辦。
(參加選美的菲律賓女生)
別看這只是一場小型比賽，流程非常正式和完整。
有自我介紹，比基尼，服裝設計，晚禮服等等.....
對于參賽者而言，贏很重要。
但比贏更重要的是：
把選美當作一次次的跳板。
去過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回家當菲傭。
(選美比賽現場)
她們都不是職業選手，只是忙里偷閑的菲傭。
中環邊上，鋪天蓋地的紙盒，是她們夜晚的住所。(周日不能回雇主家)
花園里，狹窄的邊沿可以練習直線。
在欄桿邊綁上硬紙殼，就可以擋風遮雨。
現場的攝影機，是臨時的化妝鏡。
化妝師，是1對多，甚至1對10.
所用的化妝品，全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品牌。
(參加選美的選手正在化妝)
當然，并不是每一個懷揣夢想的女生，都能登上舞臺。
一張比賽的入場券，就高達1500港幣，這幾乎等于半個月的工資。
金錢上的困難，并不能澆滅這些女生的夢想。
她們組成姐妹團，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沒錢的，可以當裁縫為姐妹們縫制衣服。
雇主不要的舊衣服，衣服上取下的蕾絲，食品包裝的錫箔紙.....
都能在她們手中，變廢為寶。
(正在練習鴨行步的菲律賓女生)
參加比賽的大多數人，都只是走個過場。
即便能拿到名次，改變也不會真正降臨。
必須在一次又一次的比賽中勝出，直到有演藝公司看上你，才算真正地擺脫了菲傭生活。
能在比賽中勝出的女生，平均身高都是170，大長腿和傲人的雙峰是標配。
當然，選美不僅要看事業線，還要看事業心。
來自菲律賓的哥梨亞娃，在這一次比賽中獲得了冠軍。
還沒來得及慶祝....
她就在鏡頭前，匆匆忙忙地卸妝，只為趕上回雇主家的公交車。
突然，她顯得有些難過地說：
又要開始另一個星期，壓力很大的6天....
明天的太陽會照常升起，菲傭的生活不會改變。
(正在卸妝的哥梨亞娃)
這場灰姑娘式的童話，很多人都只能體驗前半部分。
12點過后，公主變回灰姑娘，故事就結束了。
沒有會魔法的仙女，也沒有前來尋人的王子。
愛情，對于勉強溫飽的菲傭來說，太奢侈。
老公失業在家，男友跑路留下孩子......
自己不僅要養孩子，還要養比自己身強力壯的老公。
溫飽都難以維持，就更別說愛情了。
何況，在日復一日的失望中....
菲律賓女生，早已失去對丈夫的愛戀。
(選美集訓營，墻上貼著選美女明星的照片)
有的人或許會問：
跨越階級有很多方式，為什么偏偏是選美?
因為，“選美”是菲律賓國民級的活動。
在菲律賓，小到村莊大到省份，都有自己的選美皇后。
老百姓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我們的國家，迫切需要選美英雄!
在貧富懸殊過大的菲律賓....
比起用功讀書，還是選美靠譜和有效。
(參加選美的菲律賓女生)
今天是窮人，明天就可能是國民女神。
比如，2018年的環球小姐冠軍，就是菲律賓人。
她不僅收獲了財富和名氣，還收獲了愛情。
(環球小姐冠軍和男友)
即便是一次歸國巡游，都能把全菲律賓堵得水泄不通。
基于這種情況，即便菲律賓女生遠赴香港。
心中依然有童話般的選美夢。
她們試圖通過選美，來找尋家鄉的記憶。
比賽的第二天，我要繼續工作。
但只有在臺上，我可以打扮漂亮，面對鏡頭微笑。
當我穿著禮服，漫步在中環街頭....
我可以腦補那些，麻雀變鳳凰的電影橋段。
(周日選美冠軍加冕儀式)
三、為自己而活
某個周日，中環的地下通道里響起了歌聲。
這是哥梨亞娃的姐妹們，在為她慶祝生日。
正好，她在上次活動中獲得了冠軍。
雙喜臨門下，女生的眼里全是笑意。
(旁邊的行人不會注意到，
身旁的女生是選美冠軍)
每天為雇主遛狗，就是保持身材的好機會。
做完飯有時間，就會在廚房里跳舞。
雇主不要的衣服，可以收集起來做禮服。
.......
生活越是荒蕪，就越是有希望可以滋長。
這些小小的細節，都會讓自己忘記煩惱。
自己不僅是賺錢機器，還是為自己而活的漂亮女人。
(舞臺下的周末選美冠軍)
當然，關于菲傭選美，受到的質疑很多。
辛苦掙來的錢，為什么要浪費在虛榮上?
表面上看，選美是浪費金錢的無用功。
但追夢本身，就是一項偉大的事業。
現實不是童話，灰姑娘即便能留下水晶鞋....
也等不到王子的到來。
她們終會歸于平常，繼續庸庸碌碌的幫傭生活。
但外界不知道的是：
那晚，踩著水晶鞋跳舞的十分鐘，足夠回憶一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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